第二天一大早,朱翊钧收到了陆光祖托小黄门回报,陆光祖查清楚了,还真不算诬告。

        曾省吾没送银子、冯保也没收银子,但三千两银子的事儿,的确是事实。

        “诸位爱卿免礼,这大司马没送银子、冯大伴也没收,怎么着三千银就是事实了?”朱翊钧主持廷议,先问了问情况。

        陆光祖赶忙出班,将一本奏疏递到了冯保的手里,俯首说道:“大司马有个学生,名叫曹大野,这曹大野送银子,生怕不收,就假借了大司马的名头,冯大裆的确没收,因为这笔银子,送到了冯大裆的堂侄手中,所以三千两确有其事。”

        “这曹大野送了银子,迟迟不见升转,就去寻冯大珰的堂侄,结果寻不到,喝多了,就和旁人说起了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开了,传着传着就变了样,监察御史王国有不察之过。”

        “只是不察,并非诬告,无过。”朱翊钧立刻说道,御史言官干的就是捕风捉影,风闻言事,只要不是为了赶走中兴大臣编的诬告,那就没什么问题。

        谭伦咳嗽两声,言官争相弹劾,朱翊钧才会大力处置。

        朱翊钧看完了整本奏疏,都察院已经问询了曹大野,曹大野供认不讳,但是冯保的堂侄,这是内廷的事儿,都察院没有询问。

        朱翊钧将奏疏递给了冯保,让冯保好好看看这里面的情况。

        “臣有罪。”曾省吾无奈,出班甩了甩袖子跪在地上说道:“臣御下不严,恳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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