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子参加乡试、会试,先生也会帮吗?你是熊大,我家孙儿可不是。”梁寿坚跪在地上,听到熊廷弼问,很久之后才回答了一句。
熊廷弼是皇帝口中的熊大,不能参加会试,皇帝会雷霆大怒,甚至专门想了个办法,让熊廷弼进贡院。
熊廷弼眉头一皱,他今天被狠狠的上了一课,这就是眼里只有自己利益的人,看到的世界。
他立刻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处于斗争的风口浪尖,他早有准备,从成为张居正弟子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准备了。
他微眯着眼说道:“你要是求科场舞弊,那全楚会馆确实帮不了你,就是我要舞弊,先生、陛下也容不得我,别说我,先生家里几个孩子,要求先生舞弊,先生也容不得。”
“是我被构陷,陛下才肯帮助,梁叔,你可曾受了不白之冤?”
话锋已变,虽然一口一个梁叔,看起来很有礼貌,但是话一点都不客气,在公审的现场,还要颠倒黑白!
熊廷弼见梁寿坚不回答,立刻开始追击,看似焦急的说道:“梁叔,这科举兹事体大,乃是国朝大事,是有人给你许诺了什么吗?梁叔怎可轻信呢?还有人能在科场舞弊不成?简直是骇人听闻!”
熊廷弼可是读书人,阴阳怪气、指桑骂槐,极为熟稔,进入战斗状态的熊廷弼越来越有礼貌,却一句比一句扎心。
“先生教的极好。”朱翊钧坐在皇极门上,倒是有些惊讶,他终于放心了一些,熊廷弼最大的问题,就是耿直,在张居正门下学了几年,那股耿直劲儿,终于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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