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遗书当然没人信,但梁寿坚只要死了,就会有很长一段,至少是三到六个月的调查时间,这就是机会。

        这位给梁寿坚提供了帮助的贵人,就是要这三到六个月的时间。

        皇帝最好直接雷霆大怒,点齐了京营,弄得人心惶惶,只要皇帝失去了拥戴,那皇帝作为一个人,其实就非常好对付了。

        京营当然强悍,可一旦斗争、维新向极端化快速滑落,贱儒就有了充分的舞台,可以让暴力脱离皇帝的掌控,甚至不需要做,只要动辄把人打为‘逆党’,把斗争的规模、烈度不断扩大,三到六个月的时间足够发酵了。

        哪怕是皇帝没有雷霆大怒,但皇帝绝对无法接受,寄予厚望的熊廷弼再一次无缘会试,上一次,年纪的问题,已经卡了熊廷弼一次,只要皇帝有任何的动作,干涉科举,斗争就来了。

        科举是传统儒生最重要的地盘,皇帝一旦伸手,那就是君权和臣权矛盾的激化。

        哪怕是皇帝不发脾气、不让熊廷弼继续考试,那熊廷弼这个张居正的关门弟子,以后一辈子都要背负一个科举舞弊的罪名,这也达到了目的。

        只要熊廷弼的履历出现了如此重大瑕疵,熊廷弼的成长就会处处受限,日后要斗翻他轻而易举。

        王崇古在王谦考举人的时候,办了糊涂事,王谦每一步都很难很难。

        在这三到六月的时间,扫清楚痕迹,不被缇骑查到就是,贱儒千算万算,漏算了两件事,一个冯保,一个骆思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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