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立刻说道:“那就是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们,田一儁等人,从来没有外出履任,不能成为六部尚书和阁老。”
“元辅说得对!”张学颜立刻搭腔。
皇帝不能有错,出现了这等逆案,更不能说皇帝的决策有错,申时行、王家屏、沈一贯、王一鹗这一套班底,是廷议决定的,皇帝错了,等于所有廷臣都错了。
要反对,就在文华殿上反对,门里打起来,也不能出了门抗旨。
而跪在刑台上的田一儁,是礼部右侍郎,就坐在文华殿上,决议的时候不说,等决议之后,出了殿门,开始胡闹,那就是叛徒了。
如果单纯的反贼,那是道路不同,既是反贼又是叛徒,就更加可恨了。
张居正从来没有在外履任,这也是他执政这么多年的最大痛处,他做元辅这么多年,每次遇到地方上棘手的矛盾,都要细心听取地方意见,偶尔也要跟王崇古商量。
他没在地方做过官,就真的不知道地方的情况,比如申时行要查抄所有的书寓、要消灭贼巢、要搞大明中心论,张居正就无法理解,详细了解情况后,才算是勉强认同。
田一儁怀恨在心的理由,非常简单,本来该他主持会试的,但他就捞到了同考官,连主副考都不是,没得到权力,就没有好处,这得少收多少门生?
“先生,你说这开海,真的有用吗?”朱翊钧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奏疏,这是从田一儁家里抄出来的奏疏,从未上奏,是万历九年写的,内容是反对开海,理由是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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