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这么多东西,拿的实在是有些烫手了。

        贱儒真的把斗争化扩大到京营,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皇帝带着京营,再打一遍江山。

        “田一儁还未认罪。”朱翊钧坐在五凤楼上,看着源源不断传来的只言片语,眉头紧蹙,这些个贱儒有些难缠了,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对台下六千举子,众目睽睽之下,田一儁依旧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而不是自己的方向出了问题,这不是朱翊钧想看到的局面。

        “陛下,贱儒是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因为他们已经抛开事实不谈了,连任何事实都不谈,只谈论自己猜测、臆断的人,怎么可能觉得自己有错呢?是世界有错。”张居正解释了为何田一儁不肯认错,这种贱儒,昨天有、今天有、明天还有。

        当事实有利于自己的时候,就讲事实;

        当规则有利于自己的时候,就讲规则。

        这就是贱儒的基本诡辩逻辑。

        张学颜看着刑台摇头说道:“田一儁就是五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他现在还觉得自己不该死,因为他是礼部右侍郎,是正三品,按照八辟法,他可以议贤、议能、议贵。”

        “刑不上大夫,其犯法,则在八议轻重,不在刑书。”

        刑不上大夫,被注解为,如果大夫犯了法,就要八议所犯错误的轻重,其惩罚不在刑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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