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有些无奈,自己这些个弟子,一个比一个主意大,皇帝、申时行、王希元、熊廷弼、袁可立皆是如此,他的话似乎在弟子这儿,没有别的老师那么管用。

        陆树声眉头一皱,他面色十分严肃的说道:“袁可立,你可知你要学的这些学问,都是些什么吗?你只看过阶级论的前两卷,后面还有一卷你看过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看起来是说学问,但其实是告诉袁可立,这些学问是非常危险的,第二卷的分配已经有些反贼的征兆了,第三卷根本就是反贼,但第三卷又是皇帝陛下写的,日后皇帝是可以反悔的,说是张居正写的。

        皇帝可以反悔,但是学这些学问的学子,可是没有回头路可言的。

        “我知道,斗争卷。”袁可立十分明确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对怎么样的局面,他不后悔。

        “年轻人的血,总是热的,遇到些事儿,慢慢就冷了。”陆树声对着张居正说道,袁可立太年轻了,他的血太热了,这种热忱甚至有些刺眼。

        袁可立觉得自己扛得住,但只有事到临头,才会愤怒之后无可奈何的接受,慢慢的,血自然而然就凉了。

        张居正对这句话极其不满,立刻说道:“年老的血,也可以是热的。”

        话不客气,语气也不客气,当年陆树声也算是同志同行者,也是以起衰振隳为志,以后来他怕了,就像张居正的儿女亲家王之诰一样,走着走着,终究是走散了。

        陆树声入朝之后,发觉张居正要干的事儿,太危险了,就反水了,张居正没有报复,不是他宰相肚里能撑船,而是因为是比较忙,没顾得上,陆树声不求起复,比较老实,没有刻意针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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