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人,我不想看到大明天崩地裂,泥沙俱下,如此这般,每一个大明人,都是受害者。”
若是读了矛盾说,还要把万事万物的矛盾,非黑即白的看待,这学问也白学了,正如袁可立说的那样,陆树声的学问,救不了大明,他不学,他要学救得了大明的学问。
“弟子告退。”这是袁可立第三次离开,陆树声拦了一次,张居正拦了一次,再拦着,就有些不礼貌了。
“哈哈哈哈!”张居正等袁可立走后,笑的非常放肆,这么多年,他就没有如此开怀大笑过。
陆树声本来面色铁青,而后随着张居正的笑声,反而释然了,他摇头说道:“张元辅,我很佩服你,也佩服你们所有人,我甚至佩服万士和,我做不到,没那个勇气,但我不会嘲笑勇敢者。”
如果嘲讽勇敢的人,能够获得一点点心理安慰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个贱儒。
陆树声是正经的大儒,不是贱儒,他和张居正分道扬镳是理念不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斗不过,索性躲得远远的。
“他是个勇敢者,我希望他能始终如一的保持这份赤诚之心,而不是后悔今天的决定。”陆树声站起来笑着说道:“叨扰许久,告辞了。”
“守礼,送客。”张居正伸手,示意游守礼送他离开。
一刻钟后,游守礼回到了文昌阁,左右看了看,又走近了几步,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那陆树声表面上十分大度,看起来十分不在意,但他离开全楚会馆没多久,就气的连轿子都不坐了,步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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