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追悔莫及,当初真的是失心疯了,才想着上船。”权天沛那叫一个懊恼,不过他想了想说道:“如果再来一次,臣还是要上船。”
“哦?”朱翊钧有些惊讶,权天沛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却仍要这么做。
“李太白讲,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臣在船上这五年的生活,不白活。”权天沛给出理由。
活着的人,像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过路行人,忙碌充斥着在生活之中,不知道为什么而生,又为什么而死,更不知道为什么而忙碌;死去的人,仿佛是投向归宿之地、一去不返的归客。
天地犹如一所迎送过客的旅舍;人生苦短,古往今来有无数人为此同声悲叹。
在生与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活,怎么活就极为重要了,显然权天沛吃了很多的苦,但同样见识到了世界的广阔和精彩。
这就是不白活。
他在广州府上过树抓过鱼、在北衙钦天监读过书仰望星空、他在卧马岗绘测过大明广阔、他在海上和风暴战斗、在北美洲的沙丘上,策马奔驰和夷人土著生死搏杀,现在,他带着黄金回到了大明。
此时,即便是死去,在天地一逆旅这个旅程中,已然足够精彩。
朱翊钧听闻,也是深表赞同的说道:“朕听说吕宋马尼拉、椰海城这些汉乡镇,有黄金沙滩、有一望无际的椰树林、有广袤的种植园,朕很想亲自去看看,徒奈何,人,生而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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