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明的白银流入,主要依靠贸易,而不是掠夺,导致了大明生产力提高和白银增加相匹配,也导致大明对贵金属的需求是无穷无尽的。

        只有深切理解了抢不如种的圣训,才能理解贵金属大规模流入泰西和流入大明,造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姚光启甚至搞出了孙尚礼指数来衡量物价的增长。

        即便是白银极度堰塞的松江府,这些年的粮价、盐价等等价格,都没有翻倍的涨,甚至粮价因为舶来粮的涌入,呈现了一种相对于白银降价的趋势。

        “这沈宗伯的奏疏,尤其是后半段,竭尽谄媚,动辄圣训。”朱翊钧认可沈鲤的观点,但不认可他这种几近于谄媚的奏疏风格。

        说事儿就说事儿,搞得朱翊钧像个太阳一样闪耀,沈鲤也是,他也不怕晒伤。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表面上看,主少国疑、大臣不附的现象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但实际上代表着朱翊钧已经陷入了鲜花和掌声之中,新的信息茧房正在稳步构建,而且会越发的稳固。

        冯保立刻说道:“那是因为陛下说得对,还言简意赅,四个字就把事情讲清楚了,他洋洋洒洒写了近万言,才说明白。”

        朱翊钧摆手说道:“你讲的不对,朕只是对过往的历史进行了总结,他这篇奏疏,完全是他自己的理解,竭尽谄媚,动辄圣训,反而会异化掉他的贡献。”

        “这样,把这些谄媚之词划掉,发邸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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