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戚继光和张居正俯首说道。
皇帝在暴怒之下,依旧非常冷静的把握着新政的方向,这是张居正最想看到的样子,他可以安心的搞恩情叙事了,这次入城,则是拔掉皇帝和山东地面的那个刺,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人,争取更多的人,拥戴万历维新。
“宋巡抚,你卖花船缴税了吗?”朱翊钧看着走上前来的宋应昌,冷冰冰的问道。
宋应昌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税票,交给了冯保,俯首说道:“缴了,一共六千银,如数缴纳。”
冯保看了眼税票,对着陛下点了点头,确实是山东稽税院的完税证明,六千银足额完税。
“那就行,宋爱卿啊,一定要记得缴税,不要落人把柄,这为官之道,主要一个慎字,万事都要谨慎,走吧,进学堂。”朱翊钧一听纳税了,冷冰冰的表情立刻融化,满是笑容的说道。
张居正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白银在文化贵族的眼里,就是阿堵之物,但锱铢必较,分厘必争的贪财,总比穷死强,做什么,都要银子,朝廷没银子什么都做不了。
反倒是山东地面官员一脸的震惊,震惊于宋应昌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在陛下面前划船的机会卖掉!震惊于宋应昌对皇帝陛下的了解,居然准备好了税票,仿佛知道皇帝要询问!更震惊于皇帝的反应,一听完税,立刻就变脸了,张口闭口爱卿!
大明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不是礼崩乐坏的体现?
宋应昌对矛盾说、生产图说、阶级论背的滚瓜烂熟,他很清楚,对于陛下而言,借着重大活动牟利,不算是罪行,哪怕是借着皇帝的名头,毕竟皇帝本人就趁着五月开沽点检,卖天下第一酒的提名,一张字帖都要十万银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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