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坐下说话,之前江南选贡案有些复杂,朕就偷了几天懒。”朱翊钧笑着示意刘顺之坐下说话,顺便解释了下这几天他在等什么。

        刘顺之是举人出身,也没有恩科进士,这是他第二次任职徐州知府,他第一次是在万历元年,干了三年就离任去了琼州,是皇帝来到了徐州,看着这地方一塌糊涂,又把非常被徐州人认可的刘顺之调了回来。

        徐州地方,有点邪性。

        在地方官里,知府就是一道坎,有些人兜兜转转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刘顺之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进士功名,让他十七年一直在知府这个四品官,不得寸进,如今已经垂垂老矣。

        “四任知府拼不成一个人来,仰赖刘知府厚德,百姓终于得以喘息。”朱翊钧肯定了刘顺之这四年的功绩,没有大功,但没有过错。

        刘顺之这几年在任上,兴修水利、因为黄河从徐州南下夺淮入海,筑护城堤保护徐州百姓。

        而且他还在府库不太充盈的情况下,从牙缝里挤出来点,又逼着势要豪右们捐了点,建了徐州师范学堂,推行了丁亥学制。

        大名府的天雄书院,十六年时间,府衙一厘银都没给过。

        刘顺之年纪大了,他也不谋求升转,看着陛下真的关心徐州百姓,犹豫一番后,才开口说道:“陛下,徐州地方,不困赋而困役,徐邳俗悍业盐,水陆孔道,州邑疲敝,一望萧条,不当以江北简易例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