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保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当了几十年的官,最后也没活成文化贵族的模样,就显得他两袖清风,就显得他能耐,能力挽狂澜,能在皇帝北狩后击退北虏,就是不肯跟士大夫们一起和光同尘,相忍为国。”

        朱翊钧恶狠狠的说道:“相忍为国、和光同尘,是朕听过最恶心的两个词。”

        “文化贵族什么模样?蔡徐两家的结亲就是如此,他们是家族,结亲是为了形成以道德和公序良俗为契约的紧密利益联盟。”

        “也就是徐敦成做的有些太过分了,若非徐敦成和婆婆倪氏不清不楚,徐敦成在外面找几十个小妾,蔡氏女,也是不会管的。”

        文化贵族的婚姻观和普通人都不同,文化贵族的婚姻是紧密利益联盟,以道德和公序良俗为契约,而德清蔡氏争的即是公允,更是自己家族的面子,还是要惩戒徐氏对利益联盟的背弃。

        普通人的婚姻观是家庭,一对夫妻,携手到白首,一起走过那些风风雨雨,到老了就是共同的美好回忆。

        每个阶级都有自己的阶级逻辑。

        文化贵族的阶级逻辑,和穷民苦力的阶级逻辑完全不同,婚姻观也是属于阶级逻辑的一部分。

        这也是兖州孔府,嘲讽老朱家是暴发户的原因,朱元璋当了皇帝,还是小农民的阶级逻辑,马皇后是妻子,而不是皇后,朱标是儿子,而不是太子;

        朱元璋的阶级逻辑不对,朱棣也不对,和徐皇后过了一辈子,孩子也几乎都是和徐皇后生的。

        显然朱翊钧也没有摆脱这种阶级逻辑错谬,直接把皇帝当成了农夫和磨坊里的驴,当皇帝,不学先帝好好的开后宫,纳妃嫔,享受亿万黎庶供养,整日里励精图治,让大明再次伟大,图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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