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能精准的判定这个人的敌我,朕比较相信他的判断,朕是南巡来浙江,不是常年在浙江,他既然判断不是敌人,朕要抓人,是拆他的台。”朱翊钧详细解释了下为什么不抓。

        二来,他不想当好坏不分的唐三藏,侯于赵在打妖怪,他这头儿四处给侯于赵树敌,这种专门给下属增加难度的上司,是极为可恶的。

        朱翊钧比较相信侯于赵对立场的判定,他遇事,可以快速判断敌我,而后去做事,在辽东他这么做,在浙江他还是这么做。

        “确实有几分难言的古怪。”王崇古领着官厂,还督办鼎建大工,他和穷民苦力接触较多,百姓里面是有坏人的,如何从百姓里面区分出好人和坏人,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正如王崇古在他的为官之道,五步蛇的自我修养里讲的那样,要对群体保持同情和关注;也要对个体保持警惕和距离;

        而侯于赵这个人怪就怪在了,他可以精准的区分敌人还是朋友,哪些是必须要打倒的,哪些是可以容忍的,哪些是可以团结的,哪些是必须要支持的。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这个问题,大抵会困扰人一辈子,在任何事里,都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侯于赵做到了。

        有一个十分神奇的案例,杭州府罗木营有个把总,姓吴,叫吴尚文,乃是临安吴氏的大少爷,吴尚文的父亲和祖父,属于那种典型的劣绅。

        是十分恶劣的劣绅,吴尚文的原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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