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学成的第一段婚姻是十分美满的,甚至可以说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曹学成的事业发展也很顺利。
但第二段婚姻,就让曹学成很少回家了,越少回家,张问达的女儿就越是闹腾,每次曹学成回去,这刁蛮的继室,就会大闹一场,搅的不得安宁。
朱翊钧看完了这本卷宗,显得十分惊讶的问道:“所以,他图个什么呢?这么折腾了一圈,把自己和曹家都折腾进了大牢之中。”
不值当,为了做商总,曹学成几乎把自己折腾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
“为了做商总,这商场如战场不进则退,买凶杀人,是为了永绝后患。”冯保解释了下这个曹学成的动机。
前妻有了身孕,一旦孩子出生,就彻底瞒不住了,张问达的女儿在家里闹也就罢了,一旦闹到了张问达那里,决计无法善了,曹学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张榜公告吧。”朱翊钧看完了所有的卷宗,杀妻案的全部案卷都在皇帝的御案之上,在朱翊钧看来,曹学成得到了一些东西,但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些。
浙江宁波远洋商行的窝案,在浙江闹得很大,但无论是规模还是影响,都要远逊于南衙选贡案,可是这个案子,依旧给朝廷敲响了警钟,以海贸为主业的新兴资产阶级,同样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这个案子的规模虽然不如选贡案,但影响是极为深远的,因为这是皇帝第一次对新兴资产阶级里的害群之马进行清理。
这让旧文化贵族们稍微平衡了一些,至少陛下的威罚,尤其是在皇权、朝廷威严以及维护大明律法公平这三件事上,是相对公平的。
在窝案稽查的过程中,驸马都尉殷宗信来到了西湖行宫,正式告别了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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