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最过分的一家,也就那么一家,要给茶叶算干重,算干重等于白干,并且根本没法计算,以至于压根找不到采茶女去他家的茶园。

        采茶就那两个月的时间,导致这种规矩,其实根本没有成功,属于是肉食者的一厢情愿。

        阎士选俯首说道:“臣之过,教化失范。”

        朱翊钧继续说道:“朕起初以为,有些经纪买办从中作祟,朕不止一次听闻过这种事,有些个经纪买办,两头吃,两头拿,那头拿东家的,这头拿穷民苦力,朕让缇骑去查了。”

        “确实是经纪买办,但这些个经纪买办,都是相邻几家茶庄的富商联合办的牙行,也就是说这些经纪买办都是他们自己的。”

        “朕也以为是个别的情况,正好被朕给撞见了,就让缇骑四处走访询问,发现大茶园,几乎都是如此。”

        朱翊钧的调研,可不是走马观花、管中窥豹,他考虑到了几乎所有的情况,这种现象不是牙行的经纪买办把利润克扣了下来,也不是个例,而是普遍的现象。

        有一定规模的茶园,都是极尽所能的向下苛责。

        朱翊钧面色凝重的说道:“张问达已经死了,但他有个观点,那就是因为分配不公,导致总需求跟不上总供应,最终导致供应相对需求剩余的现象,最终导致了经济潮汐,他的这个观点,朕以为极好。”

        “就这么个分配方式,兼并那么多的茶田,又有何用?夷人喝的了那么多茶吗?怎么,让茶叶堆在仓库里发霉发臭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