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不是单纯的刑名案,还是个政治案,朕若是讲什么法理,岂不是在逼着像马三强这样的穷民苦力,揭竿而起?”
“到时候,等到民乱闹起来,打到京师,砍了朕的脑袋,朕再去后悔?”
“马三强不能处死,把他流放到倭国去就是。”
“朕意已决,不必再说。”
王崇古没有领旨,没有说话,而是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他想劝一劝陛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陛下已经朕意已决了,他王次辅再多说,就是非常不识趣了。
朱翊钧看王崇古这个态度,也知道今天必须要说服管刑名的王次辅,皇帝想了想说道:“王次辅,朕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想说,朕忽视了大明律,全靠情绪做了决策,和那费利佩二世没什么两样吗?”
“陛下,臣万万不敢!”王崇古吓了一个激灵,那费利佩年纪大了,变昏聩了,跟个孩子一样,王崇古可不会这么想,更不敢这么想。
朱翊钧继续说道:“王次辅,朕不是一气之下如此抉择。”
“你还记得兖州孔府案吗?陈大壮打死了一条狗,就迫不得已的离开了山东逃难。”
“而陈大壮的父亲,要为那条狗披麻戴孝,还要为那条狗守灵二十七个月,杀人不过头点地,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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