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先是姚光启审问,姚光启是为了海带能脸上挨一刀的狠人,判刘友嘉赔十五银,而不是马三强要求的五银。

        刘友嘉不服气啊,他有状师,他证据确凿,可是这青天大老爷,非但看不到他的冤屈,还要让他赔十五银,他就是不赔,非要赖着。

        “等下,这刘友嘉有病吗?”朱翊钧打断了王崇古的案情陈述,摊开手说道:“松江府的诉棍状师可不便宜吧,哪怕是这么个案子,前前后后,最起码得二十银了吧。”

        “给马三强五银就能善了,非要给诉棍状师二十银?”

        王崇古摇头说道:“陛下,在北衙请一个状师二十银,在松江府得三十银,在上海县得四十银。”

        上海县的银子是沪银,和别的地方银子不一样,购买力有点弱,二十银是北衙的价格,四十银才是上海的。

        “也是,大象粪便都能卖出去的地方,是朕狭隘了。”朱翊钧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上海的昂贵。

        王崇古接着说道:“刘友嘉不是有病,他就是要立规矩!日后谁在工坊里受了伤,敢问他要钱赔偿,他能把对方告去坐牢,日后就没人敢索要赔偿了。”

        “姚光启这个人,陛下也是知道的,自从拜了凌部堂为座师后,就完全变了样儿,判了刘友嘉赔十五银。”

        “刘友嘉不肯赔,就找到上海县的地头蛇徐四海帮他出面,要打马三强一顿,给他点教训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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