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这样,把陛下圣训挂在嘴边,但从来没把圣训放在心里过,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做事又一套,生活在套子里的人,一层又一层。
这类人就是最典型的反装忠,王夭灼统管六宫,也见过这样的宦官、宫婢。
“胡扯,《礼记·檀弓》之诫:苛政猛于虎也!尔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就知道向下推罪,以经术饰吏事,我来问你,马三强案里,刘友嘉做了什么?”林辅成看着高攀龙越发厌恶了起来。
上一次高攀龙可是说要放内帑兼济天下,现在装忠诚?
晚了!
“刘友嘉是刘友嘉,他自己蠢,一点点银子都能解决的问题,非要搭上性命,是自己活该。”高攀龙立刻来了一刀正义切割,直接划清界限,富养德行,肉食者之间,又不全都是道德败坏之徒。
林辅成脸上带着寒意,继续问道:“那万历九年的操戈索契呢?前年宁都、瑞金、宁化三县佃户攻破州县呢?”
“《请定工伤赔偿条例以安民生疏》过议推行,松江府查出类似案件,三百二十四起,真的只是刘友嘉个人行径吗?”
“换句话问,马三强案是一个必然,还是偶发案件呢?是穷民苦力心里的怨、心里的恨堆积如山,最终导致如此恶性的案件爆发,还是马三强不读书不明理,不修德,铤而走险呢?”
林辅成发现,高攀龙非常善辩,他的观点逻辑是十分缜密的,今天这场聚谈,不是那么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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