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田一千一百顷,这是二十张船证和二十张船契,如果不会经营海贸,可以交由松江远洋商行运作。”陈末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张的船证、船契。

        船证是出海凭证,抽分过关都要,而船契是三条五桅过洋船,和十七条三桅夹板船。

        陈末没有推荐宁波远洋商行,因为在陈末看来,宁波商行还是有点不太忠诚,而且门槛高,这些船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反倒是松江商行经营数年,没有过类似的传闻。

        “额,还田真的有船证和船契?”蔡树常大惊失色。

        “不是,蔡树常,你就没看过还田令吗?你当朝廷白没你家田产不成?”陈末差点被气笑了,德清县还田迟迟无法推行,感情连蔡家这等高门大户,对具体政策,都是一无所知。

        蔡树常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听人说,说是还田有船证和船契,但根本没有,都被…侯巡抚自己独占了去,听说,听说。”

        “详细说说。”陈末眼前一亮,他闻到了大案的味道,立刻颇为兴奋的说道:“这里都是缇骑,你不必怕侯于赵他挟私报复,他真的把陛下还田令当生意做,他活不过今年,把你听来的全都仔细说说!”

        陈末跃跃欲试,一个挂着户部左侍郎官职巡抚浙江的正三品大员,这可是一条大鱼!

        蔡树常左右看了看,把自己听说的话,一五一十的道来,陈末完全记录在案,让蔡树常离开杭州府衙后,立刻回家,不要对任何说,他检举之事,他会派二十缇骑暗中保护。

        三天后,陈末失望至极,倒不是蔡树常听错了,浙江地面的确有这种传闻,但也只是对抗还田令的传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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