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还是万民来承担这个代价。”王崇古看着手里的书说道:“我一定要好好看一看,哪怕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王崇古坚决反对还田令,他清楚这是解不开的死结。
松江府的办法只能用在松江府,绝对兼并,把所有的田土都兼并在朝廷的手里,然后去租赁,在其他地方实现,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完全的兼并、完全的垄断,等于完全的权力,权力会任性,会鱼肉百姓,两宋的时候一斤煤200文,就是血的教训。
松江府做成了,是因为一府之地,通衢九省,鲸吞天下商货,松江府一地的商税,已经抵得上陕甘绥山四地的商税总和了。
浙江也做成了,因为侯于赵在实践里找到了另外一个答案,侯于赵在《翻身》这本书里,给这个死结找到了一个新的出路,大致可以总结为农业产业升级路线。
此时行宫御书房里,大明皇帝朱翊钧正在处理这几日积攒下来的奏疏,这里面多数都是些贺表,祝贺皇帝生日快乐的套话。
辽东农垦局今年新开垦农田一万两千顷,九月的上海仍然炎热,但辽东已经在准备过冬了。
农垦局进行了分化,从原来的一局变成了农垦总局和黑龙江、吉林、辽宁三局,划分了行政区域,对水泡子进行了排水,垦荒很累,但丰收的时候,又是满心的喜悦。
绥远的羊毛生意再创新高,而且今年来自鲜卑草原的皮草,再次超预期增长,显然大明捣巢赶马的墩台远侯们,获得了鲜卑草原诸多部落的友谊,皮草的数量开始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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