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秀才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们对接触穷民苦力由衷的抵触,这些秀才,更愿意听大把头说话,对匠人们十分的冷漠。

        这就导致了匠人们只能附庸在大把头的身边。

        杨滚是丙字工坊的工盟党魁也是大把头,赵成是丙字工坊的代办,丙字工坊的匠人一共有一百四十人,主要负责铸造驰道所用的钢轨。

        如果匠人们得罪了杨滚或者他的走狗,那就完了,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儿;你刚做好的模型,一转头就塌了;最苦最累的活儿都是你的;就是逼你自己离开官厂。

        甚至到了万历十七年,匠人连走都走不掉,因为代办赵成为了自己的考成,不再受理任何的请辞、归乡、省亲,任何人进了这丙字工坊,和进了班房几无区别,被牢牢的绑在了这座工坊里。

        万历十七年四月,丙字工坊出现了第一个逃厂的匠人,也是那一天,姚光启才真正意识到机械厂问题的严重性。

        逃厂,就像是当初军屯卫所的军兵们逃所一样,只能用逃的方式离开。

        大明官厂制度的两个地基,一个是军屯卫所,一个是住坐工匠,逃厂两个字一出现,意味着官厂制度的根基已经塌了。

        “现在这局面,你打算怎么办呢?”王谦看着坐在地上的一百多名匠人,有些头疼的问道。

        这种群体性事件最是不好处理,稍有不慎,就是闹出人命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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