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都是官厂尽心尽力培养的匠人,虽然在官厂末流,但到了民坊,也能独当一面。
但上海机械厂被解散,八千住坐工匠,没有被疯抢,甚至其中的大多数都找不到活干。
下午的时候,陈末来到了黄浦江行宫求见。
陈末见礼后,俯首说道:“臣派了二十名缇骑,询问了近两百家民坊,民坊不要这些住坐工匠,一来是怕事,机械厂轰然倒塌,对于民坊而言,万一招揽的匠人涉案,缇骑上门抓人,得不偿失。”
“二来,民坊都清楚,这些住坐工匠技艺不精,他们若是技艺精湛,这么大的官厂,也不能说倒就倒了。”
陈末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把民坊主们的原话说出来。
朱翊钧稍微皱眉,问道:“工坊主们都是怎么说的?”
“话有点儿难听。”陈末没有直接回答,民坊主们的理由很明确了,嫌他们没本事。
“说。”朱翊钧想了想,他就是想听听民坊主真实的想法。
陈末面色复杂,拿出了三本卷宗,调整了下神情说道:“崇安坊陈记坊大东家说:这帮好吃懒做的蠹虫,朝廷都养不起的大爷,我们这些民坊更养不起这样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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