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二年,他寄回来好些银子,有十七两之多,夏邑县的驿卒,非要拿七两银子做腿脚费。”
朱翊钧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非常难看了起来。
大明军兵往家里寄银子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为此朱翊钧专门下旨,不得侵占,否则严惩不贷,但万历二年他年纪尚幼,似乎这帮家伙,没把皇帝的圣旨当回事。
“这事大娘不用管了,这银子都敢贪墨,怕是有命拿,没命花!”朱翊钧语气变得有些冷厉了起来。
“诶,不是这样的,第二天,夏邑县丞,就带着几个驿卒把银子还了。”大娘露出了一些笑容说道,这是儿子的光荣事,似乎做了京营锐卒,这身份就了不得了,连夏邑县丞都主动为小民做主了。
“如此。”朱翊钧还是打算让缇骑查一查,看看这种现象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
“后生啊,你说这算不算是立功了?大娘不懂这个,俺儿子心心念念想立个一等奇功传家,在辽东、在绥远、在朝鲜,都没拿到,说那些贼寇跑得太快,没捞到。”大娘小心打探着情况。
“当然,按大明功赏,当给个人一等功臣。”朱翊钧非常肯定的说道,非战时救人三人以上,则以一等奇功论赏,这是早就定好的规矩。
大娘看起来还是很紧张,絮絮叨叨的话有些不连贯,讲了些张新河过往的一些事儿。
比如张新河年轻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那说亲的媒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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