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备考,不必胡思乱想,也不用过分担忧,没事就去参加下诗会、聚谈,也多和别人沟通,去吧。”张居正叮嘱刘新奎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他和凌云翼做的,主要是防患于未然。
塑造一种陛下是对的绝对政治正确,减少陛下继续推行万历维新的阻力罢了。
刘新奎站在文昌阁之前,思索了片刻,打了个寒颤,这官场真的是人心险恶,政治斗争确实凶险。
张居正的意思非常明白,徐阶一直是以严党的身份存在,后来他成了倒严的主力,现在满朝文武看起来都支持万历维新,但有些,而且相当一部分人,可能只是在等待时机,等待合适的机会,给万历维新致命一击。
万历维新创造了新的利益集体,同样也伤害了一些人的利益。
历史告诉所有人,从来没有一帆风顺,都是起起落落,就像善恶的标准都会随着时间发生改变。
刘新奎走后,张居正合上了面前的杂报,靠在太师椅上,看着九折桥尽头的朴树,在池水之外,是一片土豆田,里面种的是中盛良薯,已经收获,产量和陕甘总督石星言所说的分毫不差。
张居正之所以要自己种,是因为他从来没信过任何人。
“谁能想到这小小的土豆,居然成了度过天变最好的农作物。”张居正感觉世间事总是非常奇妙,皇帝十八年前的不务正业,居然可以成了度过天变的关键。
农学院宝歧司遍布大明各地的火房育苗室,是大明推广番薯、土豆的关键,没有这些火房育苗室,就是有良种,也无法推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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