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每个人都是熊廷弼那样的文武全才,也不是申时行那种对举人生活一无所知,直接中状元的文曲星下凡。
大明三年一科,进士只有四百人,举人不过千余人,大多数的读书人,读书读到最后,都是一事无成。
脱不下心里的长衫,觉得自己读书识字明理,就该有所作为;
更脱不下身上的长衫,身无长技,既不知道如何种地,也不知如何做工。
改土归流,让一些人有了搏一搏的机会,而现在对口支边,就成了另外一个搏一搏的机会。
“你把你的想法写成一本奏疏,而后呈上来,朕和内阁仔细研究,这事不能急,毕竟松江府没有完成丁亥学制,慢慢来。”朱翊钧没有赶鸭子上架,立刻就要制定出政策来,而是要等瓜熟蒂落。
科举制很好,但科举制的所有制度设计,都是在围绕一件事在进行:那就是维持阶级固化的同时,不诞生足以影响朝局的门阀、地方豪强,这就是科举制的全部意义。
科举的昂贵,科举的门槛,注定这是一场穷民苦力无法参加的权力瓜分盛宴,但没人能够完全垄断科举,因为名额固定且非常有限,所以不会出现世家政治。
更直接了当的讲:不会有足以威胁皇权的豪强诞生。
大明的势要豪右相比较东汉到唐末的世家而言,对政治的影响能力,可谓是天壤之别。
朱翊钧在科举上做了无数的文章,扩大进士数量、恩科进士、加入算学、诸子百家,这些全都是在科举制度上修修补补,科举的根本目的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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