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民苦力对维持朝廷当下运转(尤其是财政)的重要性,已经显著降低,变得越来越不重要,甚至可能在某些时候变成一种负担,朝廷有动力、也有能力,在相当程度上,忽视穷民苦力的具体困境。

        在乡野,地痞流氓无赖成为乡野的最大祸害,却无人约束;

        在城镇,穷民苦力堕落成游堕之民,反而利于海外开拓,铤而走险,妈祖一拜,离开大明腹地本土;

        官厂通过不断拔高门槛,对穷民苦力关上大门;

        律法上,更加侧重维护税源,也就是商业资本,而非田土人口;

        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自治靠伦理,伦理造乡绅。

        乡贤缙绅野蛮且强劲的生命力,就像野草一样。

        “陛下,臣之罪也,臣之前推行一条鞭法,还是想的简单了。”张居正主动站了出来,揽下了罪名,一条鞭法似乎可以看作是原罪。

        唯白银论,非常适合背负一切的罪名。

        朱翊钧摆了摆手说道:“朕就是有些感慨而已,先生一条鞭法又没有广泛推行,仅在松江府试行了,把这些罪责,推脱到一条鞭法上,有点像齐天大圣画生死簿,所有人过错一笔勾销。”

        真不怪张居正,也不怪一条鞭法,这谁也不怪,只能说国家这个集体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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