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哪怕朕答应,真的去肃反,他们就会忠诚了吗?”朱翊钧摇头说道:“忠这个字,都多少年了,连杨博这样的大臣都做不到,这么做,适得其反。”
朱翊钧反对的主要想法是,他觉得没用,反而增加官僚系统的内耗。
“当然不会,本身就是为了让反贼畏惧。”张居正明确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躲避,他的态度十分明确,肃反本身不会让人变得忠诚,但可以恐吓,能让人不敢做反贼。
朱翊钧沉默了下,张居正现在有点过于固执了,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年纪渐长的张居正,也表现出了他对任何人、任何事的不信任。
“先生,先按朕的意见办,如果朕觉得力有未逮,就把反腐司当刀来用,先生以为如何?”朱翊钧思索了片刻,给了个折中的办法。
如果张居正百年后,朱翊钧这个春秋鼎盛的君王,真的和张居正想的那样,无法掌控局势,那就让反腐司摇身一变,成为对内的利刃。
朱翊钧是个很现实的人,如果万历维新被广泛反对,或者维新的成果被人窃取,那么朱翊钧就立刻马上开始肃反,清除障碍和包容异己之间,如履薄冰的平衡之道无法保持,那就舍弃平衡。
朱翊钧清楚的知道,最重要的是走到彼岸,保证人亡政不息才最为迫切。
张居正沉默了许久许久,才开口说道:“官厂、开海、稽税、吏治,为维新四柱,一旦有人要窃取官厂、开海之厚利、反对稽税、复姑息裙带之弊,就要做了。”
朱翊钧立刻说道:“朕明白,偷朕的钱,偷朕的权,只要有苗头,朕就会做的!朕也是从没钱的日子过来的,没钱的日子过不下去!哪怕朕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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