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骑拦着一个妇人,妇人拉着一个六岁的孩子,妇人在哭诉,在喊冤。

        朱翊钧看向了那妇人,又看了眼凌云翼,官厂由次辅总督,这巡视万家园出了妇人拦路喊冤的事儿,这出戏绝对和次辅有关。

        若是无关,这妇人根本闯不到缇骑面前,官厂是有法例办的,今天皇帝阅示也不是临时起意,是早就安排好的事儿。

        “凌次辅,官厂改制,是不是有了有苦难言之事?”朱翊钧想了想,直接问了出来。

        凌云翼面色极为复杂,他叹了口气俯首说道:“陛下圣明。”

        “凌次辅下次有话直说就是,不必顾忌,是朕把凌次辅从朝鲜请回来主持局面。”朱翊钧补充道:“因为官厂改制,不少人嚼舌头根儿,连忠顺夫人面圣的时候,都提到了。”

        凌云翼杀性很重,做事不留余地,官厂人情味太重了,凌云翼这番改制,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再加上回京后,一应事,都在进行,并无功劳,这遇到麻烦,还得请皇帝出面,这就弄得凌云翼有些羞愧难当,一些话真的不知如何开口。

        “升堂!让朕看看是什么事儿!”朱翊钧一甩袖子,看着那妇人,该配合演出的时候,他不会视而不见,既然凌云翼为难,那这个恶人,他来做。

        朱翊钧到了大戏台,找了桌椅,直接在大戏台升堂断案了,条件虽然简陋了些,但朱翊钧不在意。

        秋风秋雨大戏台,告御状的妇人,拉着孩子,跪在戏台上,哭诉着自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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