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翰林院这帮比较清贵的翰林们,对政令进行审查,可以有效的遏制有限自由,向绝对自由的演变,事实上,这些翰林们也一直是这么做的,翰林院的主要职责就是修史,沈鲤就修过《景宗实录》。

        在这个效天法祖、凡事讲祖宗成法的年代里,掌握修史的权力,就等同于掌握了定义律法的权力。

        林辅成忽然发现,坏了,主张自由的他,成保守派了,翰林院这帮老学究居然有可取之处!

        李贽很快就注意到,林辅成说的,有个矛盾的地方。

        那就是要清贵,要保持翰林的超然地位,这些翰林就不能沾染红尘,他们就只能观政,不能行政,否则行政必然和各方利益有了往来,就无法清贵了。

        但是没有行政经验,就很容易出现肉食者的一厢情愿,本意是好的,但制度推行下去,就变得面目全非,比如一条鞭法。

        这些都是万历维新里的实践结果,也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张居正就没有地方履职的实践经验,他在制定一些政策的时候,就会变得犹豫不决。

        “贤弟啊,你这些话,也就咱们俩知道,还是不要呈送御前了。”李贽犹豫了下低声说道。

        林辅成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李兄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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