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张居正说服了皇帝,严查张党门下所有人,贪赃枉法。

        “元辅,申时行挨了训斥,王篆被罢免,你的设想是好的,可是未免有些过于严苛了。”凌云翼坐在前往文渊阁的小火车上,和张居正交流着清党之事。

        本来闭目养神的张居正,听凌云翼开口,睁开了眼,眼神有些复杂的说道:“我亲眼看着严党、徐党、晋党起了高楼,宴了宾客,楼塌了,我不能留给陛下一个注定要塌的高楼。”

        “严党、徐党清流、晋党,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国之大害,都是奔着救亡存图,奔着挽天倾,救社稷去的。”

        “王崇古一个文进士,南平倭、北拒虏,他从没想过要做个奸臣佞臣,误国之臣,可这晋党推着他,走到了那一步。”

        “我只能如此,别无他法。”

        张居正在通和宫御书房彻底说服了陛下,支持他张居正刀刃向内,理由就是,再不清党,张党也会步了徐党后尘,贪赃枉法、纳贿招权、曲庇不肖、黩法乱政。

        一旦张党到了这般境地,就会因为广泛反对,变得人人喊打,最后这万历维新,成了历史长河里的一朵浪花。

        “维新变法先治吏,不治吏,必败无疑。”张居正重申了他变法主张,不治吏,什么都做不成。

        “行行行,你有理,你有理!”凌云翼连连摆手,不再劝解了,这张居正年岁大了,就变得越发固执,越发不讲人情,和那人情过重的王崇古,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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