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北镇抚司作为皇家私兵,一应吃穿用度皆是军队中顶尖的,是以能在北司坐镇的郎中也有极深的背景,除从京城各号遴选人材之外,更有太医院的国医圣手不定时指导,或者干脆跳槽到北镇抚司,这里名气虽比不上太医院,但却是实权衙门,薪资丰厚,压力却又比太医院小得多,具有十足的吸引力。
这位郎中便是其中一位,向来说一不二,锦衣卫缩了缩脖子:“方才着急了,您老别见怪。”
“滚蛋!”郎中挥手,看也不看他们几个。
锦衣卫灰溜溜地退到门边:“等这人苏醒了,您老差徒弟知会咱们一声,黄大人着急审他。”
“让他等着。”郎中的语气透出不耐烦。
锦衣卫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悄没声地走了。
郎中起身将门关上,将谷雨衣衫解了,命徒弟将他周身上下擦了个干净,又将他翻过身来,用刚烧开的热水打湿毛巾一遍一遍地擦拭着他后背肌肤,不消片刻功夫已擦得通红,谷雨在昏迷中痛苦地呻吟出声,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屁股已被打得皮开肉绽,郎中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一声不吭地给谷雨上了药。
屋子里热气蒸腾,两名小徒弟前胸后背皆被汗水打湿,两人毫无所觉,将谷雨身子扳正仰面朝天地躺着,郎中搬了把木凳凑到床前,将他身上大小创口重新敷了药,细心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药炉上的药罐发出嗤嗤的响动,小徒弟将煎好的汤药盛到碗中,服侍着谷雨喝了。
郎中在水盆中净了手,回过头时恰见谷雨睁开了眼睛,小徒弟惊喜万分,推门便要出去。
“做什么去?!”郎中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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