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如松当然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儿子,早已经换了另一个人。
“无论代价是什么,首先获罪的自然是你。”魏如松目光冷峻起来,“要给塔靼人一个交代,当然要将引起这场战事的元凶送往云州。”
“我就是那个元凶!”魏长乐笑道。
魏如松摇头道:“只将你交出去,当然无法平息塔靼的怒火,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县令能决定抗击塔靼。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魏氏子弟,你的所作所为,即使出自个人决定,但世人也会将这笔账记在魏氏头上。”
魏如松此时自然不可能知道,坚守山阴的主张,已经被怀化大将军窦冲当做战功抢过去。
魏长乐也不急着说破,问道:“这是否会给魏氏带来麻烦?”
“当天下人都将引起战争的责任扣在魏氏的头上,你觉得这只是麻烦?”魏如松冷笑一声,“天下诸道,拥兵自重者不在少数,这也被朝廷视为肘腋之患。朝廷一直想找机会削弱各道兵马力量,但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足够的理由,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魏长乐只是一笑,并不言语。
“因为你的擅作主张,魏氏将被扣上引起战乱破坏国策的罪名。”魏如松目光愈发犀利,神色冷峻:“而这也给了敌人对付魏氏的机会。”
魏长乐淡淡道:“为何不据理力争?如果是我们先动手,那也就罢了。但这次是塔靼进犯,我们只是保护自己的土地和百姓,如果这也有罪,岂不是颠倒是非?”
“是非?”魏如松忽然笑起来,“从来没有是非,只有实力。天下人都说你错了,即使你觉得对的事,那也是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