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陈砚轻蔑的笑声。

        度云初不禁恼怒:“陈大人笑什么?”

        “度公子怕是不知逆贼宁王有多少炮船,”陈砚伸出两根手指,面带戏谑地对他道:“除去废了的船外,还留下近二百艘。”

        度云初瞳孔猛缩,目光直直盯着陈砚的手指,耳边却是陈砚不疾不徐的语调:“他在岛上训练多年的水师,足足有四万六千人,本官留了三千人当民兵,还有四万三千人,被本官打发去建设贸易岛了,是不是比张润杰的水师更多?”

        瞧见度云初脸上血色尽数褪去,陈砚敛了种种神情,只静静看着对面的人,声音低沉:“度公子给本官开的价码,本官一个都不需要。”

        顿了下,见度云初还未开口,他出声提醒:“度公子该加码了。”

        度云初浑身汗毛竖起,脑子一片空白。

        只要一抬眼,就能对上陈砚的目光。

        明明眼前的官员比他还年轻十来岁,可带给他的压迫比他爹还强。

        仿佛一切都逃不开那双眼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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