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黑暗中，男人沉默站在床边，就像是一尊僵硬的雕塑。
他的神情麻木可怕，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漆黑的瞳孔快速转动，如同自虐般把这些笔记看了一遍又一遍，俊美的脸上愈发阴戾，眼中泛着疯意的赤红。
恍惚间，这些字开始变得扭曲，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活了过来，而后变成尖锐的针刺入裴言川的眼睛里。
这是……什么？
这些都是什么？
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得，可组合在一起后，全都变成了陌生的句子。
酸涩、愤怒、无助慌乱的情绪在胸腔里糅杂在一起，裴言川几乎忘了自己要来的目的。
沉默半晌，男人嘴角忽地扯出一个很轻，甚至是听不见的轻笑。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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