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贺淳华看他一直低着头。
“有点晕船。”贺灵川举起水囊灌了一口,把闷躁也一起压下。
杀同类可不同于杀鸡杀狗,他居然没趴到船沿去大吐特吐,自己都感到惊讶。
来到这个世界,他的心好像也变硬了。
是什么在潜移默化地影响他?
那厢司徒翰也在收拾东西,眼眶发红。沙匪有一人遭到附身,被他亲手斩死。
这人跟他一起抢过财,劫过色,前些天还一起买过醉又抵足而眠。现在身体余温未散,就被他扔到船下去了。
并且大伙儿知道,探索路上这种事绝不会少。
这仅仅是个开始。
贺灵川悄悄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然后凑近贺淳华道:“国师的船上,死人最少。”扔下的死尸最少。
“这世上从来没有公平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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