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已经醒了,印堂不再发黑,脸色更显苍白,看起来一副气虚神乏的模样。

        他正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用早饭。

        一罐又稀又薄的小米粥,一小碟腌瓜皮,还有半个炊饼。

        饼子应该很硬,少年啃了两口也没啃动。

        病房很大,病人不少,但只在墙角放了个火盆,明显热力不足。

        他也认出了贺灵川,放下饼子,也不作势下地,只是抱了抱拳道:“贺公子!”

        “你只管用饭。伤势怎么样了?”贺灵川心想这人也是有趣,别人都尊他为大少,只有少年文绉绉称呼“公子”。

        少年拿起罐子,喝粥喝得稀里胡噜:“大夫说我死不了。”

        “家母感激你挡护之恩,特地嘱我探望。”贺灵川说着拿出一个檀木匣子,递到他面前打开,“小小赠礼,不成谢意。”

        匣子里整整齐齐摆着两颗荔枝大小的夜明珠,圆得特别周正;还有两方上好的羊脂白璧,看起来跟肥肉似地,莹白腻润。

        应夫人用来酬谢救命之恩的东西,寒碜不到哪里去。这四件宝物拿出去至少能卖二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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