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越道:「敦裕荒唐事这么多,本地府衙可称腐朽。」
「否则怎会要你帮忙?」贺淳华澹澹道,「就在今天堂审过后,我去检查历年府库文书,他们还想拿烂账唬弄我。」
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下一步,就该整顿这些东西了。」而后他对长子道,「对了,从本月起,你的例钱减至一百五十两,好了好了稍安勿躁,闭上嘴听我说!」
贺灵川刚要张嘴抗议,被他一瞪,怏怏住口。
「我们刚到夏州,开销比从前大,入账比原先小,从黑水城带来这点钱要打点很多事情。我下午抽空粗略盘了一下州府的府库,全是破烂,没剩几挂钱。」贺淳华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所以,除了开源之外还要想办法节流。猴子和岩狼的开销都挂在夫人账上,一百五十两你要精细点花。等渡过眼前难关,后面还会慢慢给你涨上去。」
父亲对兄长实在宠溺,给例银一百五十两还要满脸歉意,贺越在边上不无羡慕。他每月的例钱只有五十两,虽然从来花不完。
贺淳华百务缠身,说完话就起身匆匆走了。
在敦裕的第一个夜晚,他必定要挑灯夜战。
贺越看兄长脸色还很白,也识趣地告辞离开。
贺灵川给自己斟了大杯茶水,一边慢啜一边想,幸好自己兜里还藏着十万两银票。
这是他卖掉孙孚平的紫金杵给松阳府,私匿下来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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