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祭品于礼不合,不过贺淳华显然不太当回事儿。贺灵川记得,自从父亲当上千松郡太守之后,家祭好像就是这样了。

        从前是因为山高皇帝远;现在他们搬来夏州了,为何还犯忌讳,他想贺淳华心里自有考量。

        再说贺家一直都关起门来祭拜,此刻外人免入。

        等这些全部整齐摆好,管家老莫才在桉头点上白烛,家祠就此陷入安静。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贺淳华夫妇在前,贺灵川兄弟在后,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静立不动。

        窗外的雨,好像更急了。

        桉桌前的蜡烛始终没被夜风打灭,也照亮了神龛里密密麻麻的牌位。

        贺灵川知道,这里头有一百二十六个牌位上写的卒日,是在同一天。

        那也是贺氏家史上最黑暗、最血腥的一天。

        管家老莫忽然开声:“戌时一刻,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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