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军粮?”贺灵川神情一动。是了,算起来前几天确实有一支运粮队取道白鹿镇。“这罪名要怎么处理?”

        “就地正法,无须上奏。”镇民打了个寒噤,“我听说斩首就好了,结果游徼让刽子手先砍掉刘亚林四肢,然后才砍头。”

        贺灵川眼珠子一转:“这位游徼在哪?”

        “不,不知道哇。”也不关心,最好也别出现。

        后面两句他没说,但贺灵川从他的眼神读懂了。

        “洪承略后面带人回镇,杀官兵劫军粮,没跟你们说过话?”

        “没……”镇民本能地想否认,可见贺灵川目光陡然转厉,刺得他心头一寒,话风就转了,“他、他们杀官兵时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躲着。后来外面没响动了,那些浔州人把我们挨个儿搜出去集合,我们看到洪、洪先生都很惊讶。但他告诉我们不必惊慌,他们很快就走,不会伤害我们。”

        “就这么简单?”贺灵川笑了,这阉割版听着就不对,“他们要走便走,为何还要集中你们告知?”

        “他、他们在镇上还是杀了人的,就镇东的两家大户,都姓刘,一家做粮油买卖,另一家开当铺。洪先生说这两户勾结官府鱼肉乡里,把、把他们正法了给我们出出气。”

        “对你们这么好?”这家伙大概不知道,自己说实话很流畅,说假话就结巴?

        “洪先生说,他看在我们同乡一场的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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