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略上前拣拾骨灰,装入坛子里收好,一边轻声絮语,仿佛在安抚她。他要带妻子回家,而不能把她孤孤单单地葬在异国。

        伍青也在身边,额上一直沁汗,但不好经常去擦。

        他时不时偷看前方的洪承略。

        洪承略收好骨灰坛,忽然转头对他道∶「我已经收走阿金的寒鸠散,为什么她还有?你又给她了?」

        来了,躲不过了。伍青也顾不上身段,扑通一声跪地∶「将军,我也不明白啊!她说了什么,我全是如实禀报!」

        阿金上回跟他讨药,还让他禁口。伍青怎么敢?一回头还是上报了洪承略。洪承略立刻就去阿金那里,搜走了寒鸩散。

        按理说,这都没事儿才对。

        洪承略咬牙咬得咯咯响。

        伍青忽然记起一事,立刻道∶「啊,霜叶国师给的灵药,夫人已经服过几次了。会不会,她……她其实能动了?「

        阿金原本从脖子以下瘫痪,只能翘几下手指。洪承略拿走她的寒鸠散也没多想,因为没人相助的话,她根本没法把药放进嘴里。

        可是经伍青这么一提醒,他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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