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俞没睡多一会儿,精神头还是不好,这就有气无力:「我睡多久了?」
「一刻钟。」吴伯沉声道,「他居然真地来了。」
睡这一小会儿,对重伤之身来说还不如不睡。程俞按了按昏沉的脑袋:「我都设了符阵,一般的咒师跟踪不到这里来。」
那几道符阵就像迷宫,造诣弱一些的咒术师都会被困死在里面。
吴伯奇道:「他就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看起来武技不错,也不像精擅咒术。身边那几个侍卫,就更不像了。」
「会不会咒术,外表怎么看得出来?」程俞没好气道,「再说,精于咒术的也未必是人。」
「那么,现在怎办?」
程俞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螺壳。
这螺壳几乎是清透无色,但壳子里面雪片飞扬,好像正在经历一场暴风雪。
螺壳正中还有一座小木屋,门窗紧闭,里面透出温暖的光。若贺灵川在此,大概会把它认作一个雪景球。
螺口上也有一个小小的塞子。吴伯也好奇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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