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贺灵川能免疫火伤,真被这一拳打中,不死也成半残。

        然而他连躲都没躲,只抬头看向岨炬,仿佛落下来的不是燃烧的火岩,而是翩跹的蝴蝶。

        董锐也知道这一拳应该落不下来,但他根本没法子像贺灵川那样淡定。

        人对强者的恐惧,不是早就深入骨髓么?

        拳头果然在贺灵川头上三尺处停住,强大的拳风压得地上的杂草一阵乱晃。

        赤红的岩浆淌下来,距贺灵川的鼻尖不足一寸,嗤嗤几声,在地上烧出几个窟窿。

        董锐光看着都觉得烫,贺灵川却视若无睹。

        “我敢打天宫的主意,还会惧你一个小小山泽?”他侃侃而谈,一眼就看穿了岨炬的色厉内荏,“是戴上誓言锁链认真履约,还是撕毁协议两败俱伤?天宫守卫快到了,你自己选吧。”

        岨炬的确犯了难。

        它心心念念想着脱困,但不想往死里得罪天宫。因此它也没把贺灵川后面的计划,比如拳轰摘星楼、脚踢天神台之类的放在心上。

        就先答应着,办不到的时候自然就办不到了,这小小人类能奈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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