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时的胡言乱语,哪能当真?”贺灵川摆手,“我们这么多人就不给你添麻烦了,住客栈就好。”
“那怎么能行?”王巍脑袋摇得像波浪鼓,“巨鹿港什么都少,就是扒手最多。你们夜里住进旅店,天亮一睁眼,除了身上穿的,无论什么都会被扒光!”
胡旻笑道:“王夫子这段时间不也在开客栈?”
王巍一本正经:“那不一样,不一样。我家里通常不给外人进入。”
转眼就要下船,贺灵川看着栈桥道:“这码头才刚翻修过?”
栈桥的木头好像刚刷过漆,那股桐油味儿还没消散,石礁上附着的藤壶也不多。
同样在巨鹿港,这个码头与他前几天见到的不一样,很新。
栈桥上绑绳的水手听到,回了一句:“不是翻修,是刚建好!市舶司出钱,三个月前才建成投用。”
下了船,虽然扑面而来的海风同样夹带着浓重的腥味儿,贺灵川却下意识停住脚步。
这是巨鹿港?
栈桥边上的泊位几乎停满,各式各样的商船渔船随波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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