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
郑逢生有些困惑,继续问道:“那么那些布施求食的僧人,也是在修行吗?”
“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是野草,四处化缘,想求一滴保命的甘露。”
“我……求的是因果。”
陆钰真伸出一根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这世上最不值得珍惜的便是野草,哪怕被野火烧尽,春风一吹,就又遍地都是。先前我说过,修行是一场春耕秋收,太过便宜的因果,宁可不要,也不能耕种。若要修行,便要修通天之道……只可惜这通天之道,不是那么好修的。”
郑逢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道士。
说谦逊,骨子里透着无边的狂妄。
说狂妄,但举手投足,都收敛着劲气。
两人交谈了片刻。
眼见着外面风雪大了,郑逢生开口:“道长要不要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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