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晴眼角余光小心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似乎只是惊讶并无惧色,才稍松了口气,轻声道:“相公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绝不会对外人提及,以免为相公招来祸端。”

        宁远定了定神,摆手道:“无妨,这点风浪我还经受得住。只是……”他苦笑一下,“没想到我家娘子竟有这般来历。”

        经此一事,帐篷里的气氛终究是冷了下去,先前那点若有若无的暧昧和喜庆被这突如其来的沉重身世冲击得七零八落。

        宁远的视线在三张俏脸上缓缓掠过,云初晴的强作镇定,百里清寒的惯常清冷,慕兰异域风情。

        他忽然嗤地一声轻笑,打破了凝滞的空气:“三位娘子,今日好歹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夜,难道我们要一直站在这里,谈论这些打打杀杀、抄家灭族的扫兴事?”

        云初晴被他这话说得先是一愣,随即白皙的脸颊上飞快染上一抹绯红,眼波流转间,竟生出几分媚意来,她软软挨近一步,吐气如兰:“相公说的是呢……春宵一刻值千金。那……相公今晚,想要我们姐妹谁先侍寝?”

        她眼尾微挑,瞥向宁远,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风情,“要不……便让妾身先来?”

        那姿态,撩人心魄。

        然而,一旁的百里清寒却冷不丁地开口,声音一如她的人,清冽透彻,瞬间击碎了那点刚刚酝酿起来的旖旎:“云初晴,你现在话说得这般好听,如同猫爪挠心。可依我看,若相公真对你有所动作,你怕是立刻又要找出千百种借口推脱,最终也不过是让人看得见,吃不着,徒惹心烦罢了。”

        云初晴脸上的媚笑一僵,扭头瞪向她,反唇相讥:“哼,说得好像你便从心底里接纳了相公似的!你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百里清寒双手环抱胸前,神色不变,冷冷道:“我确实未曾完全接纳。但我至少实话实说,比你这种心口不一、只知撩拨却不敢落到实处的人,总要强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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