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把“喜气”二字拖长,尾音在渔村上空打着旋儿。
鞭炮的硝烟还在半空盘旋,晒谷场的石板路上已挤满了趿拉着拖鞋、攥着油纸包的村民。
王大妈踮着脚往车间里张望,竹篮里的咸鸭蛋撞出清脆声响:“哎哟,加工厂总算开业了,看这厂子,多气派呀~!”
张大爷把旱烟袋往鞋底敲得山响,“谁说不是呢,全村也就小宇有本事,能盖这么大的厂。”
“关键是这厂子一盖起来,咱们村儿以后的鱼获就彻底不愁卖了。”
“就是有点儿太单调了,不会让咱们就这么一直等着看剪彩吧?”
就在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村口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
八匹枣红马拖着雕花马车踏过石子路,车辕上的红绸结成的大花随着颠簸颤动。人群自动让开条道,戏班子的行头箱上印着“金嗓子剧团”的烫金字,在朝阳下泛着光。
林宇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工装裤口袋里的剪彩剪刀还硌着大腿。
班主跳下马车时,腰间的铜铃铛晃出一串脆响,古铜色的脸上沁着汗珠:“林老板!贺喜贺喜!路上怕惊了马,没敢赶太快!”
他身后的学徒们已经开始卸戏服箱,水袖和凤冠在海风中轻轻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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