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拨开覆盖在礁石上的海藻,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岩石,石面上竟隐约有凿刻的纹路,虽被海水侵蚀得模糊,却能看出是人工打磨的痕迹。

        女的立刻凑上前,从金属箱里取出支细长的探针,小心翼翼地插进石缝。探针没入三寸后,她突然抬手比了个“有”的手势,另一只手迅速从箱里掏出瓶荧光剂,挤出几滴抹在礁石上。

        幽绿的光在海水中晕开,竟勾勒出半个残破的拱门形状,门楣上的浮雕依稀是龙纹的轮廓。

        “就是这儿。”

        男人的声音透过呼吸阀传出,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朝男人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举起锯齿铲,对准拱门边缘的海泥猛地插下去。铲头的锯齿旋转着切开沉积的泥沙,露出底下更坚硬的青砖。

        砖缝里还嵌着些许朱砂,在潜水灯下泛着诡异的红。

        他们的动作带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男人负责用探测定位,女的用探针和荧光剂标记范围,持铲的男人则专司破除障碍。

        遇到附着力强的牡蛎壳,他们从不用蛮力,而是掏出瓶透明液体浇上去,片刻后壳便自动脱落;发现可能藏有机关的暗格,女的先用小锤轻敲,根据回声判断内部结构,再让男人用特制的细长镊子探入,整套流程行云流水,完全不像普通潜水者,反倒像群在海底作业的外科医生,只不过他们的“手术刀”,是用来剖开历史的棺椁。

        突然,持铲男人的动作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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