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低吼一声,和徐蔚然同时发力,硬生生将人拽离水面。男人刚摔在甲板上,那艘小船就彻底散架,木板和渔具在浪里打着旋沉了下去。
两个获救的男人瘫在甲板上大口喘气,其中一人疼得额头冒汗,却还是哆嗦着说了句“谢谢”。
林宇没应声,转身解开缆绳扔进舱里,徐蔚然则从急救箱里翻出碘伏和纱布,扔给他们:“先处理伤口,别感染了,老陈大哥,快走!”
雨还在下,船身依旧摇晃,但远处的漩涡已经被抛在身后。
林宇的手还攥着缆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绳上的防滑胶把掌心硌出了红印。
他看着甲板上那两个瘫软的男人,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那股火气像被浪头压下去又浮上来的礁石,怎么都按不住。
若不是船夫老陈刚才在驾驶舱里喊的那句“都是海上讨生活的,见死不救会遭天谴”,他绝不会动救人的念头。
这两个家伙太可恶了,从早上就没安生过,先是往他们钓点处引鲨鱼,想让他们一无所获;后来又故意把船开到他们钓点前方,用引擎的轰鸣声惊散鱼群。
最让林宇记恨的是刚才那一下,他们的船像疯了似的冲过来,船舷离自己的船身只差半米,当时浪头正猛,真要是撞上,别说渔获保不住,说不定连船板都得被撞裂。
“刚才他们横冲直撞的时候,可没想着咱们会不会掉海里。”林宇低声嘀咕,声音被风雨吞掉一半,却带着没消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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