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八点,酒店房间里,夏春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垫被他碾得吱呀乱响。天花板上的吊灯晃得他眼晕,脑子里全是那两个老外拉眼角的嚣张嘴脸,还有他们撞沉渔船时的狞笑。

        “操!”

        他猛地坐起来,一拳砸在床板上,震得枕头都滑到了地上。

        长这么大,他从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在海上被人追着撞,困在荒岛啃生鱼,好不容易获救,还得看那俩孙子在报名处耀武扬威得。

        更可气的是,刚才他去楼下买水,清清楚楚看见那两个老外坐在海边的露天酒吧里,搂着啤酒杯哈哈大笑,桌上的烤肠还冒着热气,显然警察根本没找他们麻烦。

        “欺人太甚!”夏春光又狠狠捶了下床,木质床板发出一声闷响,像是在替他鸣不平。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节奏又急又快。

        夏春光没好气地吼了句“谁啊”,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林宇,手里还揣着个鼓鼓囊囊的黑袋子。

        林宇瞅了眼他通红的眼眶和紧绷的腮帮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咋了?还窝着火呢?脸都快憋成猪肝色了。”

        “能不窝火吗?”夏春光往旁边挪了挪,让他进来,“老子越想越气!咱是来比赛为国争光的,不是来给这帮洋鬼子当靶子欺负的!他们把咱船撞沉了,差点淹死,现在倒好,警察不管,他们还在外面逍遥快活,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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