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芬抬头看见他,哭声更大了:“小宇啊,你看看这地......这一砸,全完了啊!”
她指着地里的一片狼藉,声音都在发颤,“我刚才躲在田埂下的土坡后面,眼睁睁看着冰雹砸下来,躲都没处躲.....”
林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片苞米地确实惨不忍睹,几乎看不到直立的苗。
他心里也泛着酸,这可是母亲一春天的心血,除草、施肥,没少在地里耗着。
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妈,没事,人没事就好。庄稼没了咱再种,咱家厂里的收入也能顶上,饿不着咱。”
王玉芬抹着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心疼,“可这是一地的粮食啊......”
林宇太能明白王玉芬此刻的心情了。
老一辈人谁没挨过饿、受过冻?
在他们心里,粮食比啥都金贵,那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执念,就算现在顿顿能吃上饱饭,看见桌上掉的米粒都要捡起来擦干净,何况这一地眼看就要灌浆的苞米,就这么被冰雹砸得稀烂。
他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妈,别难过了。咱先看看有多少能救,能救多少是多少,实在救不了也没办法。咱家现在不缺这点粮食,厂里的收入足够咱们吃喝,就算到了冬天,也绝对饿不着,你放宽心。”
王玉芬哽咽着点了点头,手却还在摩挲着一根被砸断的苞米秆,指腹蹭过上面的泥点,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
就在这时,周围几户有地的村民也陆续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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